茂芝斗墟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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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每个人都有故事,只是你愿不愿讲。然后,年纪大了,经历多了,故事也就多。
所谓好的故事莫过于自身的经历了。只有亲身经历,故事才会有真实感。尽管并不适合每个人都愿意听。
我的故事还是离不开茂芝,除了崇拜斗虚当然还有其他。
曾听一位坛友说,小时候的山里娃能够跟大人去一趟集市斗墟,那绝对是一件高大上的奖赏。对于这些,生在集市长在大乡里的茂芝人,那是永远也无法体会的。
话说,斗墟斗出老虫叔这样那多故事的人估计也不会太多。或许有但也不想说出来。也或许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人老就爱唠叨,甚至陪着自己风雨相随苦乐相依的老伴,同样也不自觉地关注起老夫过往的陈芝麻旧谷子事。更多的话题也是茂芝。
一个人的思维和贪欲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改变的,从开始喜欢跟着大人到集市蹭盘猪肠粄猪肉丸那啥的,到后来找借口再后来就是毫无顾忌的自己行动了。换到今天的10来岁孩子估计是没有这待遇的,当年是太平盛世啊,家长无需担心自己的孩子会走失。也因为有了这样的前提条件,使我从小就学会了交朋友,当然,开始只是交男性哥们朋友,后来嘛。。。这里省略号。
男性哥们的老屋在溪坝边,就是挨着水电厂附近的。溪坝清澈的水流日夜不停地从屋角一旁流过,而身材修长带着半透明精灵无比的小鱼溪白则成群结队地逆水往上游反方向游,至于何处才是它的家不得而知。那时候只知道溪水是流向饶洋新丰,但不知道流去黄冈河。溪坝边有一座不是很大的拱桥,桥头设有土地伯公婆。逢年过节或逢初一十五香火不断。桥头铺有石坎到溪流处,清早的时候有妹子和嬷婶在那洗衣浣纱。在今日看来,就是十分经典的风景了。
不久之后,哥们的父亲在挨着榕树头下附近户挨户地建起了一间新的砖瓦屋。就是分上落和下落的老家当年流行的竹竿屋。在进火入住之前,暂时在那开设工场,就是家庭作坊式的“纸炮厂”。这个模式之后维持了几年的时间,不过这是后话了。
在哥们的新房竣工落成之后,紧接着另外一个她的父亲也挨着哥们的墙建起了后半节新房,也称先驳上落,等条件成熟了再驳下落。要知道,虽然生在繁华的茂芝,但是,每家生活条件总是有差别的。任何时候都是。她家的半节房建好之后,没有像哥们那样热热闹闹地开“工场”,而是独自一人在哪制作纸炮用的引线。因为她家和哥们家是近水楼台,就那样,我们很自然地相识了。那年我十五岁。
当年的她留着学生装短发,特别喜爱一袭红色的外衣。让我惊奇的是,直到今天,依旧是当年不变的发型装扮。
从那时起,她那间简陋的半节瓦屋自然成了我常常光顾的“温暖型”小屋,小屋的摆设除了她所必需的工作台,就如今天人们刷珠子的桌台相似。剩下的就是几张简易的凳子了。当然,其中有张凳子经常是被我占着的。空闲时我会在边上呆呆地看着她娴熟地拧着引线,一根接一根。她性格开朗,爱说话也爱笑。做引线要和黑火药木炭等打交道,尤其常常看到她红扑扑的脸蛋常留贴有她自己黑不溜秋的手指纹的痕迹我也会会心地笑。反正说话聊天不影响出活,我们就那样天南地北地胡吹,她听我讲山里人放牛割柴和种番薯的故事,看我讲的神采飞扬,听得多了,她也想着要帮我种番薯,既然她提出来的我当然高兴啊。要知道,能勾搭到大乡里的妹子做朋友已经很不容易,还要帮咱挑水桶种番薯啥的,那是何等荣光的事儿。她没有食言,改日真的带着闺蜜到咱家上山下乡干了一天农活!记得那会把咱老爹乐呵的。。。估计老爹一定在想:这娃,哄妹子这么在行,将来一定有出息!
似水流年,几年后我带着梦想,憧憬着将来不再继续割柴放牛的梦想,和她告别,离开了家乡。。。
时至今日,夫人常常调侃问我当年哭了没?是否很后悔?我坦诚地跟夫人说,现在不是很好嘛?结局非常的圆满啊,最起码,我们彼此的小家虽然没有荣华富贵,但是都过得虽然平淡却也温馨。除了各自平稳的小家,彼此还多了一份真诚至上永不掉色的友情。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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